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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康的名字的意思是什么(顺康的含义)

导语:顺康女姓词坛有多少才女?著名才女王端淑的词学观,让人惊艳

女性词人,往往是业余创作的居多,刻意从事的居少,而将词作为正经事业进行研究的更乏其人。自晚唐五代以来,提出自己鲜明词学理论主张的女性词人只有李清照一人。李清照的《词论》虽然篇幅不长,却在寥寥数语中明确阐述了自己的词学见解,包括词体论、风格论、声律论和词家论。

自易安以后,女性词论更不复见。明末清初,女性词家虽多,词作繁盛也称空前,然而词论不见出于闺阃。但求只言片语尚不可得,更无论如易安《词论》者。此间,唯有几家选集,可以透露出女性选词者的词学观点。另有零星几阕论词词,表达女词人些许见解。这里简单做以分析。

王端淑著作

王端淑,明末清初的著名才女,字玉映,号映然子、青芜子,山阴人,著有《吟红集》三十卷,《名媛诗纬》三十八卷,《玉映堂集》、《恒心集》、《史愚》,辑有《历代帝王后妃考》、《名媛文纬》等。

王氏的词学思想则主要体现在她所编选的《名媛诗纬初编》卷三十五及卷三十六之“诗余集”中。从这些选词及评论中,可以窥见其词学主张。从这些词学主张中可以看出明代词学批评风气在女性词人中的影响。人们历来多注意王端淑的诗学观念,而对其词学创见缺少评论。

“尊体说”与“诗老词秀”观的提出

在词体渊源与体性方面,王端淑提出了“词骚同源”的尊体说和“诗老词秀”的辨体说。就词学界历来较为关注的词体源流及诗词辨体问题,提出了自己独特的观点。

一方面,王端淑首次提出了“词骚同源”说,为推尊词体开拓了新的局面。端淑认为:词发源于《离骚》,并且比其它文学形式更为近古。这与明人大多倡导的词导源于汉乐府以及词为诗之变体(汤显祖、孟称舜等论)的说法不同,她认为应将词体的溯源直接接到了先秦时期的《离骚》,把词体推尊到与韵文学之祖—《诗经》几乎同时期的高度,从而确立了另一种词体源流说。这比常州词派张惠言推崇词体,引进《风》、《骚》的内涵早了至少一个半世纪。

然而即便是张惠言也没有明言词的勇气,只是说善作词者,词中的微言大义应该有《离骚》的寄托性和比附性在其中,而不是平铺直叙。再者,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位观点较王端淑都为后出。

由此看来,王端淑是有推尊词体意识以来将词体推到最高地位的第一人,即便与后来的清代各个词论派别相比较,她的推尊词体言论也是具有领先性和独创性的。而上述这些有意或无意间对词体的推崇提法都不如明末王端淑的理论见解新颖。

另一方面,王端淑提出了“诗老词秀”说,许多词作都被加以“秀”字进行褒奖,仔细分析这些被评定为“秀”的词作,可揣摩出王端淑“词秀”的含义。

王端淑所说的“秀”应是包含词句的华美、新巧,不平铺、有新意,同时还包含着对于女性词所特有的秀美、可爱的称颂,多指词作的超拔精妙之处。由此看来,王端淑的词体观基本上可溯源于李清照的词学观点,李清照主张词“别是一家”,其诗词创作遵循“豪放作诗、婉约成词”的原则,明确区分了诗体与词体的概念,划分出诗与词各自不同的用途。

王端淑继之而起,进一步指出诗与词应给人直观感受上的不同特点。她的“词秀”观也是对刘勰《文心雕龙》“隐秀”观的继承与评论实践。后来清代的刘熙载也在其《词概》中提到了“词须隐秀”的概念,这显然与王氏的“词秀”观有相承之处。

“轻丽”、“朴切”词风的提倡

王端淑称赏以口语入词的清新写作风格,并创新性地提出词亦应“朴”、“切”的词学风格理论。从而打破了传统的词体风格论。一方面,王氏提倡“词家口头语”,主张以口语入词的“轻松流丽”词风。以寻常语、口语入词是易安体的特色,身为闺阁词人的王端淑仍然提倡这种创作风格。王端淑认为以口语入词是女性词的特点之一,也是词调清新所必备的要素。

类似地,王端淑在评赵彩姬《长相思》词时,因为她觉得以口语入词与引经据典的词作相对照来看,会稍显浅白直露,这与年轻女性天真烂漫的心性相符。也许她们积淀不足,学养不深,但同时也说明她们与城府很深的腐儒不同,她们不假思索地剖白着自己的感受,真切自然,无需寻章摘句,自是浑然天成。王端淑对于口语入词的称赏当是对易安词风的继承和接受。

另一方面,王端淑首倡“朴”、“切”词风。“切”,轻“艳”、衍。她认为填词想做到“艳”并不难—这与明代词论崇尚婉丽流畅的“本色”不同。王端淑标新立异地主张词难于“朴”,认为朴拙浑厚之词更是难得的词中珍品。如这首描写郊居所见的词,写到“清溪”、“花屋”、“庄田、“棺槔”、“茅檐”、“青山”、“村泉”,均是田郊之物,自然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加上语言上的浑朴天然,贴切反映出此时作者的内心感受,不加雕饰而生动逼真。

而一个“切”字既是指描写景物、意象真切,又是指内心感受表达贴切,不敷衍、不矫饰,能够做到这两点实在难得。这一词风的提出本质上也与词为“艳科”的理论针锋相对,说明词不仅可以“艳”,同样可以像诗一样有“朴”、“拙”的风格。

“韵庄”、“入情”、“灵慧”、“可思”的技巧观

首先,王氏提出了“韵”、“庄”结合的创作方法。关于词的“韵”与“庄”的讨论,是词论中长久不衰的话题。“诗庄词媚”一语既出,仿佛早有定论,词就应是多韵而妩媚的,但王端淑在她的词选中却多次强调“韵”、“庄”结合的填词方法,填词之道应以“庄”为词章的根本,即思路及立意以端庄为基础,用语及描摹要婉转而流宕,衬托出词的多韵风格。

其次,王氏主张以“情”铸词,强调“入情”。王端淑评张倩倩《蝶恋花》词时说:主张唯有萌于自然、感于心胸的“情至”之作,哪怕只是随意轻轻释放出来也会让人看到她的伤心痛楚。她评述陈玉娟的《如梦令》时也说:词中之情以“正”为要,词中情虽不乏,能以“正”称的却不多,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又能支撑全篇的情确实难得。

再次,王氏对填词构思的“灵”“慧”尤为重视。前面说过,王端淑在称赞词作风格的时候喜欢以“秀”来称道。相对应的,在称赞词的创作心思的时候,她喜欢用“灵”、“慧”来赞美。因为女性词人与男性词人不同,由于生活空间的局限,眼界往往不如男性词人开阔,受教育程度也较男性词人逊色,可以凭借争胜的往往是她们的灵心慧性。

用“灵”和“慧”来赞美词作者的创作情思和创作过程。首先要有好的情思,也就是“落想空灵”、“情思灵动”;然后经过“慧心”的酝酿,方可升华出美妙的词章。然而王端淑在这里又不是简单的以创作当时的情思灵动来评价这些女性词人的创作过程,而是想说明这些女性词人本身所具备的兰心蕙性。

另外,王端淑主张词作当“可思”、含蓄,小令要耐得住品味,经得起咀嚼。值得反复吟赏、玩味。这与张炎强调的“一字一句闲不得”用意相近,但更进一层,解释了“闲不得”的具体含义。她在评述陈氏《如梦令寒食》时说,小令应含蓄蕴藉,不可直露,意思说尽、不留余地就会味同嚼蜡了。这一论点承张炎“末句最当留意,有有佘不尽之意始佳”而来,张为正说,端淑反说,正反字面虽异,用意却同一,端淑从反面直陈利害,较之前者则更具说服力。

综上所述,王端淑在词作风格方面提出了“韵”、“庄”结合的创作方法,以“情”铸词的创作主张,同时重视填词构思的“灵”、“慧”,主张词作当“可思”、“含蓄”。这些都是王氏独特的词学技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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