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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如何形成(基督教是怎么进入的)

导语:基督教是如何草根宗教变成国教

今天的分享来自得到,李荺老师的分享和施展老师的分享。供你参考!

第一、共和转向帝制,人民是怎么样成长起来

在古罗马废墟,有古罗马的集市,有各种行政机构,元老院,神庙。罗马原生的地点,居然是被两座凯旋门夹在中间。

一边是塞维鲁(音)凯旋门,一边是提普斯凯旋门。在这样一个状况之下,我们会发现这么一个小而穷的罗马共和,它到底是怎么样凝聚起来的呢?

大竞技场虽然是帝国时代修的,但是它只是竞技场的集大成者,在此之前实际上是有很多很多的竞技场,也就是说富人出钱请穷人一起欢聚,这个逻辑在共和的成长中很早很早就实现了。

共和走向帝制的过程是人民在不断地成长,人民在征战当中获得胜利,在剧场当中获得欢愉,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汇入这样一个共同体。

共和转向帝制的过程当中,很明显的在历史场景当中发现了对于共和最重要的概念,也就是人民实际上有着罗马自身非常具体的成长逻辑。

第二、从帝国转向教会。基督教的崛起是帝国晚期很重要的一个时期,怎么就成帝国的国教?接下了帝国的衣钵。

罗马所有的建筑都在宣示它的强大、宏伟、富庶。看大竞技场,看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每到一处你都有这种被宏伟所震撼的感觉。

罗马的多神教和整个帝国征战的这样一个气概是吻合的,他只要征服一个部落,就会把这个部落的神搬进他的万神殿,万神殿里的神像越来越多,帝国的使命就是化多为一,合众为一,要把多变成一。

罗马的这个多神教,随着他四处征战,四处把被征服者的神请进万神殿的过程当中,就变得自己无限地繁复。万神殿越来越丰富,富到多到万神殿承载不下了。

而基督教呢?只有一神,它恰恰是来做减法的,把多余的、散漫的、混乱的状态减下去。凡多一定会被做减法,而基督教就充当了这样一个做减法的利器。犹太教实际上是不构成选择的,他们是自我封闭的,只承认他们民族的人是选民。而基督教宣称自己是普适的,而且他也用传教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普适性。所以他先收割了草根以后,逐渐地再传向帝国境内,把它全部填满。

在万神殿和梵蒂冈大教堂之间形成了某种共振,这样精神运动的过程,教会自身也存在着一个从小而穷到大而富的这样一个国家。从梵蒂冈的这样一个圣彼得大教堂也好,还是各种梵蒂冈博物馆里面的丰富藏品,我们可以看到这恐怕是全世界最华丽的宗教呈现。这些艺术品,比如说像西斯廷天顶画、米开朗基罗的绝世珍品,所有的东西你会看得目瞪口呆。

实际上基督教会呈现出来的最终这样一个饱满状态,和帝国的恢弘、富饶、强势是完全吻合的。基督教有这个基因,有这样一个内在的需求,为什么呢?因为基督教宣示自己是普适宗教,也就是说它是要覆盖全天下、全世界的。

基督教自身是很舒服的,它找到了自己实现的方式,不再用巴勒斯坦地区,甚至再往外一点,到了叙利亚、安条克那些地方的穷办法,而是用大而富的地方表达自己,端起来。

基督教做成的由草根宗教变成国教的这样一个大而富实际上是拼命做加法,它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部都变成的宣示自己宗教普遍性、伟大、全覆盖的这样一种手段。

所以路德是基督教内部一个急剧回头做减法的过程。所以你会看到新教的教堂是非常简朴的,那些花纹装饰,甚至壁画雕塑全都没有,你都很难想象出有什么东西是艺术可言,和天主教的教堂形成鲜明反差。

施展老师分享

对于基督教来说,甚至对于多半宗教来说都是这样的,这些宗教同时还有对于穷人、对于个体、对于底层受压迫者的关注。

天主教跟新教他们在相互争斗的过程当中,事实上又在相互成就。

如果你对伊斯坦布尔了解的话,你会知道两个最重要的景点,一个是圣索非亚大教堂,是东罗马帝国留下的,已经1600、1700年的。另一个是在对面蓝色清真寺。

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如此伟大、如此强的帝国皇宫,因为这是他们刚入城不久后建的皇宫,也就是说1453年入城没多久建的,一直用到一八几几年,在18世纪之前,奥斯曼土耳其是令整个欧洲都闻风丧胆的强大帝国。

所以拖布卡帕老皇宫,实则简陋,但却凸显了当时突厥人的内在自信。我强大是因为我强大,而不是我建造大的宫殿,我有宏大的内心,是因为我的内心宏大,而不是我搞了一个宏大的宫殿。

所以,1453年的君士坦丁堡之战同时是这两种巨大的不同的空间感的对决,两种不同的秩序想象力的对决。而这个对决带来一个什么重要的后果呢?带来重要后果就是我现在产生一个新的认知,就是它很可能是刺激了西方的大航海。

君士坦丁堡构成了西欧极为重要的一个堡垒,这个堡垒干吗使的?就是用来抵挡东方的蛮族、东方的游牧者,只要有君士坦丁堡在,东方的游牧者就很难闯入西欧,于是西欧就可以获得一种相对安全的位置。

因为君士坦丁堡它的空间感,它对于秩序的想象力,当然这里我指的是拜占庭帝国,它对于这些的想象力跟西欧在某种意义上是同构的。尤其到了后来,拜占庭帝国只剩下一个城了,空间想象力就进一步被压缩。这种同构的就使得西欧的空间感和秩序想象力没办法真的被打开。

拜占庭守护了西方千年,对应的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的代价也是西方的空间感、它的格局的想象力也被拜占庭给局限了,甚至某种意义上被压制了千年。

直到突厥人的冲击,一瞬间把很多东西一下子就给激活爆发了,于是西方开始了大航海。在那之后,通过海洋把人类各大区域联系在一起,也就是在那之后,人类的历史开始从区域史变成了世界历史,人类各大区域开始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在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方面的事情,无论是政治的、经济的等等,都会出现它自己既有共性又独特的那样一个状态,它会和整个文明的精神形成某种共振,它会在拉动其他方面军事的胜利,会带来人心的振奋,会使经济更加繁荣等等。

但是不同的方面展开的逻辑是不同的,我们不能够用政治的去替代宗教的、文化的等等各方面,而是要虚心地坐下来,放下那些史家告诉我们的在单线逻辑当中非常振奋的、非常顺溜的、非常逻辑连贯的讲法,而去自己寻找一种共振的结构。

1453年攻克了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变成了伊斯坦布尔,8年之后,1461年大巴扎修建好了。而修建好了之后,干吗用的?它构成了东西方贸易最重要的一个中转站。

1461年建成大巴扎,这就是一个例证。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帝国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出来了,就是对帝国而言,它的社会空间跟它的政治空间并不必然重合,很多时候它是不重合的。

要说所谓帝国不灭的基因,我们不是谈的具体哪一个帝国,在历史上没有永存的帝国,我们是在谈一般意义上人类伟大的秩序史,人类伟大的帝国史,这种历史底层的一些最深层逻辑是什么。

这个逻辑就是人类的政治空间、或者是政治逻辑、军事逻辑、社会逻辑、经济逻辑、文化逻辑等等,多个逻辑构成多条DNA。在而不仅仅是两条DNA彼此纠缠,是多DNA彼此纠缠。

人类的历史人类的秩序得以不灭基因我们最终总结成两条,第一,我们是谁,我们想要什么,这方面的秩序想象力。第二,基于这种想象力,以及各种各样现实多条DNA的存在,你所形成的具体制度安排,如何让这些东西彼此之间互相加持,而不是互相冲撞。

对于人类、对于历史、对于秩序真正的理解绝对不能单向度的、也绝对不能在二维层面上,或者军事、政治、宗教的,仅仅从一个单一向度思考,只要是单一向度思考你肯定是二维的思考方式,我们应该有一个俯瞰的三维视角,才能找到我们刚刚所说的帝国不灭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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