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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如何(臣子zhe)

导语:臣子应该怎么使用口才?忠心和话术缺一不可,不然后果严重

大家好,我是读者。关注我,带你走进一个不一样的文化历史世界。

这一期我们继续来谈司马光时代里的苏秦、张仪问题。

上一讲谈到苏轼施展战国纵横家话术,向朝廷建议陕西独立,一系列议论时政的意见给他赢得了北宋有史以来的科举最高分。那是宋仁宗嘉祐五年(1060年)的事情,是三苏第二次进京时的经历。

二苏赋诗

三苏是四川眉山人,眉山距离成都只有100公里,距离北宋都城汴京,今天的河南开封,可就山遥水远了。从四川进京,走陆路的话,要北上出汉中,翻山越岭到达关中,也就是当年司马错和张仪入蜀的路线。然后出关中一路向东,穿越战国时代的河西之地,抵达汴京,这就是当年秦国东侵,兵锋指向魏国大梁的路线——三苏第一次进京,走的就是这条路。

第二次进京是走水路,沿长江出三峡,到达荆州一带,这就是秦国占领巴蜀之后顺流而下进攻楚国的路线,秦军会从长江南岸弃舟登岸,三苏则是从长江北岸泊岸,转为陆路。

三苏走水路这一程,一路之上游山玩水,在各种名胜古迹写诗题咏,这是飞机火车时代体会不到的生活方式。诗文汇集起来,编成一部《南行前集》。这一年,苏轼、苏辙兄弟还只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

途经峡州清溪寺的时候,当地有鬼谷子故居,两兄弟自然不会放过。

峡州,是今天的湖北省宜昌市,下辖的远安县有清溪山,清溪寺应该就在这座山里。所谓鬼谷子改居,是清溪山里的一座石灰溶洞,今大被人树碑刻石,称为鬼谷洞。但在行政区划上,这里已经不属于宜昌市,而属于当阳市了。

至于这里到底是不是鬼谷子故居,苏家兄弟倒也没耐烦做考订,只是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发一下自己的议论。首先交稿的应该是苏辙,苏辙要解答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说鬼谷子真有大本事,为什么自己不出山拼事业,博富贵,反而只是甘于山居课徒呢?难道真像俗话里说的“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父”?

苏辙的答案是,鬼谷子口才卓越,明明可以凭这张嘴纵横天下,却只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配让自己劳动口舌,所以他就自顾自地过着隐居的小日子,啥都不说。但他毕竟名声在外,免不了会被苏秦、张仪这种投机分子找上门来窃取本领。

苏秦、张仪等学业已成,哪里禁得住花花世界的诱惑呢,马上就摇唇鼓舌给自己赚取功名富贵去了,把大国诸侯们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后人看到苏秦、张仪的飞黄腾达,误以为他们青出于蓝,比老师有本事,哪里知道鬼谷子洞察世事,深知在乱世当中,人生最好的选择就是在深山里边自得其乐,颐养天年。

不信就看苏秦、张仪的下场吧,一个在齐国死无全尸,一个在魏国寄人篱下,好不凄凉。

苏轼偏偏要跟弟弟唱反调,意思是,口舌之利不是真本事,靠不住,鬼谷子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自己并不出去卖弄口才,而是开办口才培训班,赚培训的钱,然后由着学生们出去碰运气——当然,所谓碰运气,大概率就是作死。

这样一看,鬼谷子非但不是世外高人,简直是个大大的奸徒。鬼谷子的书有流传下来的,翻开看看,内容实在不入流,我苏轼根本看不上。只有苏秦、张仪这种没见识的人,读书学习不懂得分辨好歹,看得到利益却看不到风险,这才着了鬼谷子的道儿。

战国乱世,大国诸侯就没有一个走正道的人,这才使苏秦、张仪这两个投机分子疯了一样上蹿下跳。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善终呢?鬼谷子早就预见得到他们的结局。人生啊,越是耍小聪明就越是反被聪明误,倒不如笨一点的好。鬼谷子倘若在天有灵,一定会赞同我这些话的。

口才和忠心

这是苏轼早年的意见,很难说没有几分为赋新诗而故作高论的味道。等苏轼历尽波折,晚年被放逐到海南岛,撰写史论性质的著作《志林》(也叫《东坡志林》)的时候,读《汉书·晁错传》忽然想到了张仪。

晁错是西汉削藩的最大推手,赤胆忠心报效皇帝,为了维护中央集权,维护大汉王朝的领土完整,不顾个人安危,最后也真的把性命搭了进去,怎么就能跟张仪扯上关系呢?

苏轼是这么说的:张仪拿商於之地600里忽悠楚怀王,事情几近儿戏,天下人因此都厌恶张仪的诈伪,也都嘲笑楚怀王的愚蠢。

但是,要论土地,600里的土地说到底也没多少,要论人品,人家张仪身为秦国大臣,替秦国谋利益坑害楚国,这也算不上多大的罪过。哪里比得上后世某些夸夸其谈的大臣,忽悠的不是外国君主,而是自己的皇帝,说什么只要采纳自己的谋划,就可以天下太平,四夷宾服,礼乐大兴,社会安宁。

好家伙,这么大的好处,哪是区区600里土地能比的?但结果呢,往往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见这种人连张仪都不如。

这话骂的是谁呢?骂的显然就是当时新旧党争当中新党里的那些锐意进取,敢说大话、做大事的人物。站在治国的层面来看,做一桩大事往往如同一场豪赌,就算侥幸赌赢了,操盘手功成名就,但社会无论如何都要伤筋动骨,更何况胜率实在太低,十赌九输。但为什么这种人总能登上权力舞台呢?没办法,口才太好了,痛点找得太准了,把皇帝忽悠住了。

臣子应该怎样使用口才才对呢?苏洵早就讲过,忠心和话术缺一不可。如果只有忠心而缺乏话术,那就难免杀身之祸;如果只有话术而没有忠心,那就沦为苏秦、张仪了。

但问题是,话术的高明与否是外显的,忠心却未必看得出来,更何况忠心未必就能保证好的结果,甚至好心往往办了坏事。皇帝应该怎么抉择呢?

三苏的政治对手王安石写过一篇《委任》,探讨帝王用人之道。文章拿苏秦举例,说苏秦满世界忽悠人,却唯独对燕国忠诚守信,这都是因为燕国国君对苏秦精诚以待的缘故啊。

人和人相处,态度是相互的,国君如果想要臣子拿出国士精神来为自己服务,那就应当首先对这位臣子以国士之礼相待。臣子会有怎样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臣子自身,而取决于国君的态度。

这个逻辑貌似合情合理,但问题就在于太赌运气了。国君如果循名责实的话,就显得对所谓国士不够信任。而一旦以国士相待,不循名责实了,放手让他做事,真等到事情彻底搞砸了,没法收拾了,再后悔可就晚了。王安石没这个顾虑,对个人能力太有信心,自然认为只要自己被皇帝以国士相待,就不难办成改天换地的大事业。

国士待遇果然来了——宋神宗信任王安石,绝对超过燕昭王信任苏秦,当然也超过秦惠文王信任张仪,王安石的忠诚度和道德感当然也远超过苏秦、张仪,但王安石终归没能实现他的宏伟蓝图。

在以上种种观念和是非的纠葛里,透出了一个管理学上的经典难题:循名责实也好,费边策略也罢,在竞争高压当中很难贯彻到底。而能够贯彻到底的办法,就只是在各式各样的苏秦、张仪当中勇于任人,搏一搏运气。

等见了成败之后,人们自然会来脑补出各种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这样一看,二程那种迂腐的历史观反而呈现出合理的一面。

关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感想呢?欢迎评论区留言和大家分享。下一期我们就该回到《资治通鉴》的文本,看看周赧王五年(前310年)张仪告别政治舞台之后的国际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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