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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兴黄鳝多少钱一斤(兴化黄鳝)

导语:曾经泰兴鳝鱼泛滥,却很少有人食用,嫌其有土腥味,用其喂鸭子

文/柳成荫〈泰兴〉

老家是泰兴的一个小乡村,那时叫九成公社,后改成横垛公社。老宅子旁边有条河,一条不大的小河,别看它是条死河,河水却清澈透底。那时,我家淘米、洗菜、洗衣都跑到这里来。

小河不大,里面的内容却很丰富,虽然和大河不沟通,却莫名其妙生长着不少野鱼,乌龟、王八、毛蟹、鲶鱼、黑鱼、鲫鱼应有尽有,尤其是鳝鱼、泥鳅居多。在肉食紧张的年代,这些鱼并不被家乡人看好。乌龟是小孩子的玩物、黑鱼肉是死的、鲫鱼是针柴窝,至于鳝鱼、泥鳅都是用来喂鸭子的。

有一天,雷阵雨过后,祖母去河边洗青菜,蹲在水马凳上,发现水中有条鳝鱼,头探出水面,一动也不动。鳝鱼很大,那脑袋足足有鸡蛋大,便用洗菜的拐子把它划到岸边上,足足有一米长。鳝鱼捞上岸后依旧懒洋洋地滑到水中,依旧不肯离去,依旧把头探出水面。

三四斤的大鳝鱼

父亲闻讯赶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徒手从水中把这条鳝鱼捞起来拎回到家里,用秤钩一钩,居然有三四斤之重,身子有大人的手膀子粗,实属罕见。爷爷说,是刚才的一阵闷雷打中了它,它的寿限到了。

三爷过来后看了看,说是把它再放到河里也难活命,干脆煨了吃掉。在老家,父母是不让孩子吃鳝鱼的,说是吃了鳝鱼,上学后会写“弯”字,故,家乡的孩子不知道鳝鱼什么味道。三爷准备了一块棉花,一刀下去,鲜红的鳝鱼血喷出来了,全浸到了棉花上。听大人说,鳝鱼的血能治歪嘴,把浸了鳝鱼血的棉花烧成灰,吃下去之后,嘴巴就慢慢不歪了。是否有科学依据,不得而知,反正笔者没看到鳝鱼血治好过谁的歪嘴。

一条鳝鱼足足煮了半铁锅。那个年代没有鸡精、味精,连二角钱一斤的酱油都舍不得打,直接用生姜、分葱调味去腥,浇上家家户户泡的小菜汤提鲜。鳝鱼在锅里炖着,鲜味在厨房里弥漫。一条鳝鱼煮了一洗脸盆。

看到三爷喝着酒,津津有味、大块朵颐吃着鳝鱼肉,口水在我喉咙口打滚……

红烧鳝鱼

后来,到了七十年代末,家乡人终于认识到鳝鱼的美味和营养价值了,也陆陆续续地像城里人一样吃起了鳝鱼,农村人也开始把鳝鱼收购起来,送到城里的饭店里换钱了。

那年,我结了婚,有了女儿了,在公社里上班。那个年代工资水平很低,印象中只有二十四块一个月,却是人人羡慕的“吃皇粮”的工作。工作之余,常常听同事们谈论,说晚上钓了多少斤鳝鱼,卖给鱼贩子,换了多少块钱。原来,他们晚上在钓鳝鱼。

出于好奇,下午下班后即到供销社买了几包缝衣针和一团扎鞋底的线,后园里剁上几根小竹子,做了四五十把鳝鱼钩子,在自留地里筑了半料勺(方言,粪勺)禾蟮(方言,蚯蚓)。吃过晚饭后,打着电筒,沿稻田旁边的水渠边下起了鳝鱼钩子。

那时,水中的鳝鱼特别多,钩子才落入水中,就有贪婪的鳝鱼上钩了。就这样循环地收钩子、下钩子,忙乎了一个晚上,居然钓到了十多斤鳝鱼。每条鳝鱼都胖乎乎的,肚皮金黄油亮。趁着天还未亮,徒步把一提量(方言,木制水桶)鳝鱼送到了河南边鱼贩子家中,两毛钱一斤,居然换了二块多钱。那个年代,二块多钱可以买到三斤猪肉了,也算是不小的收入。

那个年代,鳝鱼仅两毛钱一斤

后来,进入改革开放年代,公社变成了乡镇,乡建筑站也成立了,笔都跟随浩浩荡荡的建筑大军来到了哈尔滨,开始了漫长的打工岁月。再后来,换了一座城市生活,一呆就是三十余载,难得回趟老家走走。从此,再也没有钓过鳝鱼。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开始忆旧了,回忆得心切,总想回老家看看。今年五一、国庆节如愿携儿带孙回了两趟老家。白果树长高了,家乡土地上的农家小楼也越来越高了,老宅子旁边的小河不见了,曾经钓鳝鱼的水渠也长满了野草,门前的曾经的母亲河里长满了水葫芦……一切,一切的一切,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么美好。

去了趟菜场,买点菜,意外遇到了曾经一起钓鳝鱼的同事,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在卖鱼,二三斤小杂鱼,十几条毛笔杆子粗细的小鳝鱼,他说,家乡的河里没有鱼了,连砚子歪子也没有了……

此时有人来买他的鳝鱼,他懒洋洋地报了价:六十五元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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