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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词除了讲平仄还要分四声吗(填词除了讲平仄还要分四声怎么办)

导语:填词除了讲平仄,还要分四声

近体诗只论平仄,词却须分四声,这是有别于近体诗的。因为词是音乐文学,字声须与乐谱密切配合,歌唱起来才能和谐。特别是慢词,由于产生稍晚,“守四声”更是多见,也日臻完善。万树《词律·发凡》曾说:“不可以遇仄而以三声概填。”“尾句尤为吃紧。如《永遇乐》之“尚能饭否”、《瑞鹤仙》之“又成瘦损”,“尚”、“又”必仄,“能”、“成”必平,“饭”、“瘦”必去,“否”、“损”必上,如此然后发调。末二字若用平上,或平去,或去去、上上、上去,皆为不合。”纪昀又说:“周邦彦所制诸调,非独之平仄宜遵,即仄字中上、去、入之音也不容混。”近人吴梅在他所著的《词学通论》中,就曾提到《齐天乐》有四处必须用去上声,并举“云窗静掩”、“露莹清夜照书卷”、“凭高眺远”、“但愁斜照敛”四句为例,说“静掩”、“眺远”、“照敛”等六字“万不可用他声”(第二章《论平仄四声》)。这些都说明了词不同于近体诗,它不仅讲平仄,而且“仄”又分上去入。但是词“守四声”并非周邦彦首创的,柳词中早就已有分类。《词曲》一书便说:“词到了柳永,分别上、去而严于入,不再以入代三声了,于是词的四声之说便告成立。”可见词“守四声”之说是诞生于柳永手里。如今,乐谱早已散佚,词也成为案头文学,“守四声”之说已很少人去遵循,也无多大意义。但一些关紧之处,却还需注意,有些地方还必须分清四声。

(1)领字宜用去声,使其分明远扬。

宋沈义父说:“句中去声最为紧要。”清万树又言:“名词转折跌荡处多用去声。”所谓“名词转折跌荡处多用去声”,其实就是“领字”或“领格字”,龙榆生曾说:领字“具有领起下文、顶住上文的特等任务,作为长调慢曲转筋换骨的关纽所在,必须使用激厉劲远的去声字,才能担当得起。”在词中,去声主要多用于领字。词中领字较为常见,如《八声甘州》、《沁园春》、《木兰花慢》、《雨霖铃》、《扬州慢》、《桂枝香》等等,皆有多处领字。领字宜用去声,这是应用了“去声清而远”的特点,为“领”字更好地引领下文,达到承上启下,前后呼应的音律效果。如柳永的《木兰花慢》一词的领字“拆”、“正”、“向”、“信”皆去声;其自度曲《戚氏》中的“正”、“遇”、“念”、“渐”、“对”等领字也皆去声;姜夔《扬州慢》中的领字“过”、“自”、“渐”、“纵”、“念”等领字,也都用去声;这在慢词中真是不胜枚举。去声字的运用使这些领字音调响亮,全词血脉贯通,回环往复,给人一气呵成的感觉。试用“上、入”声便无如此效果。

常用领字有:

一字领:便、只、记、对、尽、算、总、向、奈、更、也、引、竟、念、待、乍、漫、有、想、渐、正、望、叹、纵、自、信、拆、过、但,等等;

二字领:那堪、惟有、又恐、况值、直恐、争忍、岂知、因念、最是、偏爱、空恁、无端、可惜、应是、纵然、更莫、争似、但使、只恐、何妨、正是、空自、可堪、渐觉、已是,等等;

三字领:想当初、有多少、便纵有、怎生得、便争奈、又岂知、但不须、更那堪、忍回首、永弃却、便忍把,正好恁,当此际、念何处、想当年、便嬴得、更何况、怎奈向、悔当初、又争忍、独自个、待到头、当是时,等等。

(2)一些用去声的特殊情况。龙榆生说:“四字相连作“平平仄平”的句子,其第三字都该用去声字,才能将音调激起。”他举了下面几首词为例:

岸草平沙,吴王故苑,柳袅烟斜。雨后寒轻,风前香软,春在梨花。

行人一棹天涯,酒醒处、残阳乱鸦。门外秋千,墙头红粉,深院谁家?

——秦少游《柳梢青》

  情高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写春风数声。

思君忆君,魂牵梦萦。翠绡香暖银屏,更那堪酒醒!

——刘过《醉太平》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辛弃疾《太常引》

仙机似欲织纤罗,仿佛度金梭。无奈玉纤何。却弹作、清商恨多。

珠帘影里,如花半面,绝胜隔帘歌。世路苦风波。且痛饮、公无渡河。

——辛弃疾《太常引》

像上面的“残阳乱鸦”的“乱”,“情高意真”的“意”,“眉长鬓青”的“鬓”,“春风数声”的“数”, “魂牵梦萦”的“梦”,“欺人奈何”的“奈”,“清光更多”的“更”,“清商恨多”的“恨”“公无渡河”的“渡”,都用去声字。

对于一些特殊句式,如上三下四的七言句,如果句首或句腰用去声,就符合万树说的“名词转折跌荡处多用去声。”之言了,而这些去声也像纽扣一般把词句前后紧密相连,而不失“激励劲远”。

(3)某些词,宜协入声韵。

入声字“短而促”(《元和韵谱》),它宜表现慷慨悲壮之情或深愁惨痛之气。某些词调前人多用入声韵,如《满江红》、《念奴娇》、《雨霖铃》、《暗香》、《疏影》、《六丑》等,因此,我们在填这些词牌时,也宜用入声韵(当然也不是说非用不可),使其声情更加谐会。如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押入声韵,慷慨激昂之气充塞于字里行间;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也押入声韵,以雄健笔调抒写对壮志难酬的愤慨之情,忧愤而不失豪放;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还是押入声韵,把这种迫促的惨淡之情抒写得淋漓尽致。

关于词中对四声阴阳的诸多讲究,龙榆生先生认为:“四声阴阳的适当处理,是为了歌者利于转喉,听者感到悦耳,才使作者刻意经营,不惜忍受种种严格限制,而竭尽心力以赴之。至于如何审音赴节,宜在一阕写成之后,往复吟玩,是否不致棘喉,不致刺耳,同时对前人名作,平时多多含咀,对这里面的巧妙作用,是会一旦豁然贯通的。”从中我们可以明白,关于词中四声阴阳的讲究还是很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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