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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字的由来(厥这个字念什么字)

导语:从“厥”字说起

《厥湫》为先秦《诅楚文》三块石刻之一。北宋治平年间出土于今平凉市庄浪县桃木山西麓的朝那湫。它是甘肃历史上最早的一块碑刻,被誉为陇上“石刻之祖”。其书法价值、文学价值、文字价值和史料价值姑且不论,单就这个“厥”字,便令人悬想不已!

《厥湫》是一篇祭天文告,也是一篇祭川文告。它从一个侧面记录了战国末期秦楚丹阳之战和蓝田之战的一幕。秦惠文王后元十三年(公元前312年),因秦国使臣张仪欺骗楚国,楚王熊相恼羞成怒,率兵攻伐秦国的新隍及邬、长、亲等地。但战争的结局却以楚国的残败而告终。接着,楚国倾其精锐之师,发动了更大规模的蓝田之战。此战以扼住秦国咽喉——“商於通道”为突破口,使其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秦国一方面加强军事戒备,一方面祈求天帝和山川神灵保佑:除在雍城投放石刻祭天文告《巫咸》、在洛阳投放石刻祭川文告《亚驼》外,在庄浪朝那湫也投放了石刻祭天祭川文告《厥湫》。

这就不禁令人要问,朝那湫是个什么地方,竟然在秦国面临战争危机的情况下,由国家来祭祀呢?答曰:它是泾河、汭河的根本源头所在地;是华夏第一国——华胥国都地,是中华民族人文始祖伏羲、女娲的诞生地;是殷代和西周方国——奚国都地;是东周方国——朝那国都地;是先秦始祖祭天祭川之地。

坦率地说,朝那湫是关山之巅两个并不起眼的高山湖泊,而秦国却为什么要称“厥湫”呢?——也许有人会问,《厥湫》从出土以来,不是称“久湫”嘛,碑文上不是明明这样写,而你却为什么偏偏要称“厥湫”呢?答曰:这是以今文逆推古文,理当否定。厥与久,同源而异流:在古文中它们是同一个字,在今文中却是两个字,必须“对号入座”。比方说其中的“冒改久心”之句,是指责楚王一反常态,既然是一反常态,就要用久,不能用厥。而在称其湫时,则必须用厥,不能用久。这正如烹、亨、享3字,在古文中写法是相同的,而在今文中则是不同的。

厥者,大也。厥湫即大湫,这是一种尊称。说实话,朝那湫并不是很大,双湫加起来也就是50余亩。若与东海相比,不值一提,但东海在朝那湫面前,却是处于从属地位的,因为《礼记》有明确规定:祭河必先源而后尾,朝那湫是源,东海是尾。再与黄河相比,朝那湫那是小得不能再小了,可黄河在朝那湫面前仍然处于从属地位,因为黄河祭祀之地在临晋,而临晋在陕西大荔,仍然是源与流的关系。这就叫“一岁的天子压倒百岁的臣”。也难怪,在秦汉时代,朝那湫被国家列为华山以西“四大名川”之一,与黄河、长江、汉水齐名。

范三畏先生将朝那湫的祭川引伸为“水祭”、“龙祭”。在笔者看来,大可不必。对于祭祀,《礼记》是有明确规定的:由国家祭祀名山大川,由国家祭祀古国而无主后者。因为桃木山、朝那湫,秦汉时代被列为名山大川,由国家祭祀,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华胥国、奚国和朝那国,时无主后者,由秦汉王朝祭祀,也是理所当然的。而“水祭”、“龙祭”呢?无所据。

《厥湫》共有319字,其文距今已有2332年之久了。其中大多文字今人可以读懂,但有一些文字还是不易理解的。我看过一本正规出版物对《朝那诅楚文》的翻译,其中错译11字,占其文215字的5.12%。究其原因,一是译者不识大篆,二是译者不懂六书,三是译者不知汉字源流。更有甚者,在国家正式出版物,有人左一个“久湫”,右一个“久湫”,实在令人费解!

作者简介:张双锁(1958——),男,汉族,庄浪人,大学文化,庄浪商务局退休干部。研究方向:地方文史。作品散见于《华夏文化》《西部学刊》《甘肃文史》等刊。有论文获中央政研室征文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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